New York Plan
速打的脑洞
主耀燕，其次双英，一丁点的双露
非国设
亚瑟视角
地点纽约，时间9月5日，距离案件发生三个多月，距离王春燕服安眠药自杀一月有余。
今天早上我和王耀谈到案子的事情，我问他要怎么办，他说不知道，能拖多久是多久吧。
我和王耀到医院去看王春燕的时候，她紧紧地抿着双唇，双眼死死地盯着窗外出神。她最近越来越憔悴了，她的脸色白得吓人，眼窝有些凹陷，那瘦弱的手臂让人担心它们还有没有力气抬起来。
我在一旁看着王耀走上前去，坐到椅子上，轻轻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。他的爱人将眼神从窗外移开，缓缓地转过头看他。他牵起王春燕的手，轻轻地抚摸着它，然后又去顺她的头发，轻声轻语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我是得知今天原本计划前来的布拉金斯基夫妇临时有事改变了行程，于是特意找了王耀说服他让我陪同着前来探望王春燕。实话实说，我是想从王春燕嘴里套出点东西来，但是我若独自前去，绝对会被王耀认作审问，然后像我刚发现王春燕这号人物时被他用手枪指着我的后背——于是我离死亡又近了一步。所以我说服了他让我跟着，想碰碰运气。
王春燕今天看起来不太正常，她好像比以往都要绝望。
我听见她说：“耀，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好，等你病治好了，我就接你回去。”
她摇摇头，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：“我想回家了。”
王耀愣了一下，足有三秒之久，他的神情从不解，到犹豫，到心疼，最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到王春燕的额头上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，等事情都处理完了，我就带你回中/国，你想回北/京，还是去香/港找嘉龙，去澳/门找濠镜，还是去找晓梅，我都依你。等你病好了，我们就回中/国，我们就结婚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“那你一定要好起来，好不好？”
她看着王耀，我觉得她“嗯”这个回答有些迟疑，我甚至认为她在欺骗王耀自己活下去的信心到底还有多少。之前在答应到时候会点头，会微笑，会流泪，而这一次却只有一个“嗯”。
直到最后我也没能有机会和王春燕多说几句话，但我很担心她的状态。
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晚上。我于是溜进医院，想看看她就走，却发现她从病房里走出来，一直走到天台。我也一路跟着她到了天台。
我看她望着这座城市，数不清的建筑高高耸起，灯光闪得人迷了眼。她掏出手机，在屏幕上按了几下，然后放到耳边——她在通话。
“喂，阿耀……嗯，我在病房里待得闷了，就出来走走”
“你和嘉龙他们三个最近有联系吗？他们怎么样了……嗯，那我就放心了……你今天晚上别过来啦。”
“阿耀，你能听我说些话吗？”
“对不起阿耀，我骗了你。其实我也没有撑下去的勇气了……我好累啊。你知道吗，事情发生以后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，我知道你也是，我真的好累。我的事情牵扯进那么多人，我把你拖累了，把阿尼娅和伊万牵进来了……你们怎么那么傻，为我真的值得吗？还有那个小侦探。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一闭眼就看见死神在和我挥手。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阿耀……”
“对不起啊阿耀，让你为我的事情操心了那么久，答应我，你以后一定要过得好好的，好吗？”
“再见，阿耀。”
她像是挂断了电话，把手机放到地上，走到台边。我慌了神，却还是克制着自己紧张得疯狂跳动的心脏，轻轻跑到她身后，就在她要往下倒的时候猛地抱住她的腰，把她拖下来。她受了惊吓，喊了一声，挣扎着要挣脱我，我抓着她的手臂，没来得及多想，慌慌张张地就掏出手铐，给她的手腕脚腕拷上。她突然颤抖起来，只是颤抖着，不敢乱动，念着“不要”。我不解，只是抓着她，怕她再做出什么要轻生的举动。然而她像失智一般，断断续续地将事情都吐了出来
“不要这样……他们，他们那是也是这样对我，他们把我的手脚都拷起来……两个男人……我好不容易才撬开……我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，他们要强/奸我……我没有想到衣柜里还藏了一个人……我求你了，放开我，不要把我拷着”
我回过神来，赶忙将钥匙翻出来，好不容易才对准钥匙孔，把手铐打开。她害怕极了，抱着双腿，头埋在双臂间，身子直打颤。
我和她道歉，说我不应该那么做。
“但是，”我又劝到“王耀很爱你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才能把你们牵得这么紧，我只知道王耀他很爱你，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，你不是一个累赘，你是他的精神支柱。”
我在有限的时间里，在王耀赶到之前，和她谈了很多，谈到布拉金斯基夫妇，谈到王耀和她，我不了解他们四个的羁绊，我和他们认识也不过三个月，甚至认识她只有一个余月，我在我的理解上做文章，劝住她要轻生的念头。
王耀赶到时，我和王春燕假装谈笑风生。他疑惑地看着我们，因为跑得太急还喘着气。而王春燕，就前几分钟还在颤抖的她，现在就能笑着和他说：“对不起啊阿耀，我是骗你的啦。”
她走过去抱住王耀，和他说这里医院好闷，她想回去。王耀向我投来一个眼神，我和他点点头。
我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王耀的电话，他问我到底怎么一回事。
“她想自杀。”那通电话我就说了这一句话。
“谢谢你，亚瑟。”
我靠着床坐在地上，往嘴里灌了几口威士忌，打开手机，犹豫着，最后还是拨出那个号码。
“罗莎，你能听我说些话吗？”
“我今天经历了好多，好多事情，我在想着人生怎么就那么短呢？”
“你听我说，我爱你……是的，我还爱着你，到了纽约这么久我也还是放不下你，我想得起我们在学校的每一个时刻……怎么办，罗莎，我爱你。”
“你让我想想吧。”
这是大西洋彼岸的回答。
